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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说藏书票 友人周君,知我好书,日前寄赠我一册新出版的《中日藏书票作品选》。 是供我欣赏?还是启发我起而效法?可能两者都有。这盛情雅意,当然可感。 但起而奏刀,自作书票,然后遍贴藏书,却就不敢奢望了。 在我们的读书人中不乏读书、藏书成癖的人们。这些人们,古往今来,大抵都 用一种藏书印,或自镌,或求人,或言志,或室号、大名兼而有之。 “数间茅屋闲临水,一盏秋灯夜读书”(刘禹锡),可以想见,那一方大小不 等的朱红印记,给读书人带来的足以驱散疲劳的兴奋了。西洋的读书人却不用印而 用票。读书人都有雅兴。西洋读书人在雅的方面不可能镌印,这原因颇多:硬装书, 钤印不便是其一;那西洋文字,倘一入印,则如洋人穿袍服,实在是不中不西,雅 不起来,先天不足,“中化”不了,这是其二。不过,他们却引进、改进我国印刷 术的特长,镌刻出一帧帧方寸大小的藏书票来。据考证,世界第一张藏书票的出现, 远在1480 年以前,可谓源远,距今竟有500 多年。500 年来,代有传人。藏书票 风行欧美,且以德国之票为其翘楚,这不难解释:世界书城莱比锡,就在德国,每 年春秋两季,都有大型图书博览会举行,书海滚滚,书香满城,书票当然也就极一 时之盛了。 藏书票传到中国,则是30 年代的事,而且也仅仅在高层次的文化人中流布。 现在可以看得到的,无非两类:一类是以图为主,以文为辅,比藏书印稍进一步, 但终不脱藏书印的窠臼;一种就面目全“西”。曾见到叶灵凤一方藏书票:藤萝环 绕,镂刻精细,纯然欧美之余绪。我曾思忖再三,30 年代何以形不成“藏书票热” 呢?原因大概是:木刻家于藏书兴趣不大,偶有所作,无非应人之请;藏书家又不 擅刀笔丹青,为省事计,仍然藏书印一钤,轻车熟路。当然像叶灵凤可以是例外, 他是作家,又精于绘事。人们知道,他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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