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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又一次事故 我不知发生过多少次事故!任最高苏维埃主席时还发生过一次极其愚蠢的事故。 这次事故就发生在市中心。对这次事故人们已经说和写得很多,不过有的人可能还 有不清楚的情况。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娜依娜请卫队送我的大夫阿纳托利・米哈伊洛维奇・格里戈里耶夫上 班,他早上刚刚给我做过一番医疗处置。给他派来了一辆汽车,就是我的那辆护送 车。这样我们不得不在没有护送汽车的情况下行车。 我们平时的路线是:车行至特维尔斯基大街,第一辆车在前,我的车居后(我 们和市汽车管理局达成协议:我们的车进入非常拥挤的街道时,他们截断交通), 我们横穿特维尔斯基大街后,白宫也就近在咫尺了。 老实说,这时候的情况我记得不大清楚――不知怎么地我无精打采的,伸直双 腿(这是排球运动员的习惯――他们的膝盖摔伤碰坏,终生不愈,经常伸直双腿; 因此,在“伏尔加”车里,我和司机并排坐着),正在打瞌睡。 那天早晨,街上的汽车排成了8行,几乎连一条缝隙、一块巴掌大的空地都没 有……市汽车管理局的工作人员截断车流,但由于我们没有护送汽车,加之不是所 有的汽车司机都能看得见市汽车管理局的警告指挥棒,当大家都停下来时,我们应 该稍微刹刹车,略停片刻。但是,司机看着我,我便不由自主地做出手势;继续前 进!他加大油门,绕过一辆带篷载重汽车,前边已见到一块空隙,可是突然间极其 沉重的一击横空袭来!头上剧烈地疼痛…… 当时我的司机(他是我从国家建筑委员会带过来的)一下子犯了3个错误:其 一是他没有听取警卫队长再三提出的要他绕行的建议;其二是在没有市汽车管理局 掩护的情况下,他开得大快;其三是他没来得及刹车。我们驶入了木栅栏,缓冲了 打击;要不然有可能撞到石头墙上。倘若如此,那我们生活中许多事情就会是另一 种样子…… 和我们相撞的那辆“日古利”车上坐在司机旁边的一位女人头部划伤,被立即 送到诊疗所。而科尔扎科夫虽然被震得几乎休克,竟然赤手打开卡住的车门,把我 拖出来,这在平时未必有人能够胜任此事。他把我送回家里。 在家里,娜依娜看见我就慢慢地、默默地坐到地板上。当时的我还在流血,脸 色苍白如纸。过了一会儿,她镇静下来,帮我躺到床上。救护车飞驰而至。大夫们 当即作出论断:轻微震荡,无严重损伤,头部太阳穴和大腿上受到打击。看来,我 确实身体虚弱了,而且事先没有承受突然打击的准备,为防万一大夫们强迫我去医 院。 医院把我安置在一间不大的单人病房里。我觉得自己正常。不过,护士、大夫、 患者、探视者,呵,这就开头了……大家都想看一眼活着的叶利钦嘛。总之,我感 到自己就如同动物园里的大象。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非常同情大象。因此,我在医 院里只忍受了一昼夜。 前不久,1993年夏天,关于我旧病复发的虚假流言再次不腔而走。人们又 不断地给我打电话,为我担惊受怕。 这种现实的和杜撰的生命威胁伴随着我,折磨着我,一遍遍地再现,一次次地 不断提醒自己。似乎想恐吓我,检验我的性格和意志,让我经常精神紧张,焦急不 安。 那好吧,这也许是件好事。至于那些为我担惊受怕的人,我要道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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