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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用连环 囊瓦姬繁遭惨败   的的确确是中计了。   囊瓦率先跳上吴军战船发现吴军都是身着军服的稻草人。幕帐后摆满战鼓,每 只鼓上悬着一只山羊,羊腿乱蹬击打鼓面,咚咚作响。   子期大喊,“囊将军,赶紧撤回!”囊瓦慌忙指挥楚军兵士撤回自己战船。   晚了。   江边芦苇丛中暗藏数艘“猊狻”,专事纵火。一声唿哨,数百枝裹着麻布饱蘸 油料的火箭如飞蝗般射出,落在吴军战船的稻草人上,而船舱里也满载棉麻油料, 一时间烈焰升腾。第二批火箭随之而来落在楚军战船之上。囊瓦急令楚军摇船驶离, 但发现吴船和楚船的锚都在水下被系在一起。   这是“猊狻”上的渔人潜入水中趁楚船靠近吴船之时在水下迅速系住的,甚至 缆绳也系在一起。一批批火箭射来。船连船,船锁船,楚军动弹不得。“猊狻”发 射了近万只火箭,然后点燃岸边的芦苇,迅速撤离。   浓烟滚滚,烈焰腾腾。浓烟火光的映衬下,囊瓦两眼充血面目狰狞,疯狂地挥 舞长戟指挥扑火,几个兵士面容焦黑,在火舌的逼迫下连连后退,囊瓦恨恨的举戟 砍杀。   船只木料烧焦的爆裂声,烧伤兵士凄厉的喊叫声,嘈杂的怒骂声。   浓烟混杂着血肉烧焦的气味在低空聚集盘旋,像层层的阴云笼罩了数十里的江 面,正午的天空顿时暗淡下来。   眼见“猊狻”扬长而去,囊瓦无计可施,两眼暴突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涌而 出,一头栽倒。   正在指挥救火的子期见大势已去,命令兵士弃船逃生。   兵士们从江中逃到岸边,如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江中仍然火势未消。楚军只 有不足十艘战船强行挣脱幸免于难,载着满船的残兵败将艰难的逆流向楚国驶去。   一路上不时遭到吴军岸边“隼”兵的伏击,楚军也无可奈何,仓皇奔命。   临近郢都,清醒过来的囊瓦羞愧难当,无颜面见楚昭王。子期突然醒悟,“吴 军以空舟诱我,公子繁必定也中埋伏。我们速回救公子!”   的确。   舒鸠国君带领公子繁迂回“伐桐”,路越走越窄,公子繁心中起疑,舒鸠国君 说,“我们不宜与吴军正面遭遇,迂回伐桐需走此路。”   走至一片峡谷之中,两边危岩耸立,壁立如切。公子繁忽觉异常,急令楚军走 出山谷,但此时楚军已疲惫不堪,意图就地休息寻找几眼山泉。   正当公子繁进退两难之际,忽然发觉舒鸠国君不见踪影。公子繁心头一惊,猛 喊“撤出山谷!”   如同他发令一样,天空隆隆声顿起,猛抬头,悬崖上巨石和粗木滚落,将山谷 两端出口堵塞。巨石继续砸下,楚军争相逃命相互践踏,吴兵趁机掩杀,全歼楚军。   这次战斗的将领是专毅――专诸的儿子。   专毅将公子繁俘虏,押解至军中。   远在五十里之遥的巢邑是公子繁带兵驻守的楚国重镇。   日落时分,一队人马来到巢邑关前,守卫的楚军早已发现,高声询问。人马在 城外远远停住,一个小校前来应答,“是公子伐桐凯旋,速开城门迎接公子。”楚 军守卫亮起火把细看,远远的战车上公子繁昂首站立,两边两名将士护卫,后面大 军也是楚军旗号。   吊桥吱吱呀呀放下,城外兵士迅即入城,突然向城内楚军大举冲杀。   守兵这才发现公子繁是被捆在战车之上,被两边的将士劫持,口中塞着麻团, 乔装的吴军挟持公子繁强令楚军投降。   巢邑不战自破。   以同样方式,专毅率吴军挟持公子繁又连下四座城池,直到子期和囊瓦率楚军 前来救援。   楚国短短十天就损兵折将两万余人,连失五座要塞,最令楚昭王恼火的是公子 繁让吴国俘虏。 mpanel(1);   阖闾大喜,眼见楚国连遭重击,意图乘胜追击一举攻到郢都,伍子胥更是急于 攻进郢都一雪父兄大仇,孙武见态势扩大赶紧止住伍子胥。   “出师大利依赖长期扰楚之功、藩国的鼎力相助和楚国轻敌骄奢,此种战术近 期再用无效。目前楚国仍有大军二十万、战车千乘、舟楫千艘,实力不在我军之下。 况且现在囊瓦残部尤有困兽之斗,与之硬拼胜负难料。即使勉强获胜也会焦地千里 民不聊生。楚国遭受重击暂时不敢主动挑战,我们趁此机会养精蓄锐以图再获大胜。”   伍子胥虽报仇心切但识大体,细细思虑之后点头赞同,反过来和孙武一起规劝 阖闾。   阖闾点头应允,加紧国内民生的武备。   豫章之战后,吴楚之间虎视眈眈但皆不主动出击,虽杀气激荡但表面如湖水般 平静。   这种酝酿杀机的平静持续了将近两年。   忽有一个夏日的凌晨,这种平静被一声孩童的啼哭打破了。  --------   虹桥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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